那一晚,我趕完了security testing,寫了result summary,然後告訴自己,可以去休息了。當時,有點不舒服。後來,晚上八點多,我這個偽夜貓子無法忍受那頭暈和頭疼,就去睡了。當時,也開始發燒了。
第二天早上,還是不舒服。和同事說早上會休息一下下,下午再上班。然後上網查了一下,發現和Covid-19症狀相同。内心掙扎許久,於是找了一閒有做Covid test的診療所。當時做的是RTK test。護士要求我從外面走去診所的後面。如果不是Covid positive,才可以進診所。等了挺久的,被捅了鼻孔,就坐在診所外的椅子,等候結果。不久,就等到了一通來自診所的電話。我想,坏了,他們選擇打電話通知我,難道……
“恭喜你,不是Covid,你可以進來了。”
我松了一口氣。接著,又另一段漫長的等待。
終於輪到我看醫生了。醫生的名字有點像羅密歐。拍了張醫生照片給妹妹,她也和我說同樣的話。醫生是名印度大叔。其實,我也不該叫他大叔了,畢竟我也算大概到了大嬸的年紀了。他檢查了我的身子,說不如驗血。他說,最近有人懷疑自己中Covid,結果其實是骨痛熱症。抽了兩次血,第一次血根本抽不出來。他說我的血管太幼了,一定是沒做運動什麽的。我只能陪笑……當時的報告,我的血小板已經少於標準。骨痛熱症的測驗則沒事。他說,會記錄在案。如果真是骨痛熱症,就要上報KKM。不過,他說隔天要再驗血,很大可能是骨痛熱症了,讓我先回家休息。
隔天再去的時候,醫生說,前一天當我離開的時候,骨痛熱症測驗就轉positive了。不過,他還是重新驗一次。血小板再輕微的跌了,骨痛熱症的測驗也很快就出來了。他說,我得去醫院登記。他說了Hospital Sungai Buloh。我問,那不是只專收Covid 病人嗎?最後,他說了Hospital Tanjung Karang。我問,一定要當天去嗎?畢竟,我的血珍貴啊!再去醫院,肯定得再抽血,到時又不知道要給手背、手臂上刺幾個孔才有足夠的血……醫生說,也可以隔天去的。於是,我又回家休息了。這兩天,在家時,一直發燒著,去到診所,就沒發燒。於是,我猜測可能因爲有冷氣關係。於是,在家裏就躲進冷氣房,一直喝水。家裏有種木瓜,於是跟著聼來的偏方,和木瓜葉汁。
這算是第四天了。早上政府部門派來了官員到家裏檢查,然後給了一些防蚊的藥,說晚點會過來fogging。等到我的精神比較好一些,我就往Hospital Tanjung Karang去了。半路,有road block,因爲我住在Covid紅區内,再前進就不是紅區了。我出示我的醫生紙,然後就過關了。開了又半個小時多的車程,終於到了目的地。護士小姐讓我填了一些表格,然後說要請示醫生,才能讓我進去。出來后,她說,我得去我家附近的Klinik Kesihatan,他們只接受covid病人,和有預約的病人。不是說,只需要和醫院做登記而已嗎?反正都確診骨痛熱症了。怎麽會被推去別的地方呢?
接下來,我就往瓜雪的KK去。我已經開始覺得自己有點不舒服了。可能因爲天氣炎熱關係。終於到了瓜雪的KK,發現那裏有寫著需要預約等的布條。我覺得超級無奈。不過,我還是過去問看看。當時,第一次驗體溫達38度。我想,平時用那個照額頭只有35、6度,這次不曉得他們會怎麽對待我了。幸好我也帶了在診所驗證沒有Covid的結果,和骨痛熱症的結果,於是醫生又安排了驗血。這次的護士很厲害,抽了比我首兩次還要多的血。我還想喊停,萬一我不夠血怎麽辦?!很快的,他就住手了。我往他們說的實驗室方向去,遞交了我的血,坐在那裏等結果。結果出來時,我的血小板再次滑落挺多的。我當時還想說,會不會有奇跡。原來,沒有。我又去囘之前看醫生的棚子裏等候。當時,有另一對印籍夫婦。那婦人坐在輪椅上。只見醫療人員搬了個……氧氣桶?要給她裝那個輸氧氣的。我當時心裏想,這……是Covid病人嗎?她就在和我相隔不到2公尺!不過,只見那丈夫移開妻子的口罩后,雙手整理了妻子的儀容,梳了梳她的頭髮,讓我覺得驚訝、溫馨。聽到醫生喊了我的名字,我才囘過神來。醫生說,我的血小板很低,需要繼續驗血。她吩咐我去另一個KK。我家鄉的KK呢,暫時關閉。據説在做裝修。於是,我也很無奈,只能說好。不過,我決定繼續去之前的診所繼續驗血好了,反正這個項目包在保險範圍内。醫生給了我一張粉紅色紙張,上面有驗血結果,說這是骨痛熱症卡。這……是紙,不是卡啊……
回家后,那個晚上,我突然來有出血症狀,有點像那個來月經。不過,我的大姨媽剛走了一個星期多。隔天早上,從那張粉紅卡(紙)得知其中一項陰道出血是屬於危險期。我有點慌了。去看醫生的時候,醫生什麽都沒做,只說我得去醫院了。然後在診所裏,糾結要去哪一家醫院。問了朋友和妹妹后,決定了去Columbia Asia Klang。那裏靠近我妹妹,有什麽事,至少她可以幫忙。於是,回家吃了午餐,收拾了行李,就往醫院出發。
到了醫院,大概下午兩點多。得再做covid test,方可以決定我是否可以住院。我在ER那裏候著。大概三點多,醫生才給我做covid test和其他檢查。護士在左手背捅了兩次,沒成功。最後在上臂和前臂之間才成功抽到血。
到了五點多,主診醫生才過來說,恭喜沒有Covid什麽的,然後說我的血小板低,要我多喝水,會給我吊水,給我荷爾蒙藥。隔天他再來看我。
然後七點多,我忍不住了,帶著吊水去找護士,問她們什麽時候才可以正式入院,還有晚餐怎麽樣。結果,他們說晚餐時間已過,網上訂購晚餐時間也過了。現在只剩下Milo和麵包或餅乾,要等我進入病房后才向那裏的護士要。我快崩潰了……後來說,再等個廿分鐘。我的房間是雙人房,等那個病人settle down后,就安排我入院。這廿分鐘,我等到晚上九點多。護士硬要我坐上輪椅,然後帶我去病房。我要了Milo和麵包,還有病人袍,接下來就迎來第一個不安穩的夜晚。
這是我可憐的晚餐……
第六天,早上六點,護士說既然我一直投訴吊水的地方疼,就再給我插另右手……旁,插管。
這個就比較舒服了。我的左手一直直放著,很不舒服。
暫停在這裏,夜深了,我得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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